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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專治風邪入體 鉆石加更閃亮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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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邪入體?早不入體晚不入體,偏生在要受家法的時候入體?沈歸燕上前一步攔住扶著沈歸雅要離開的玉梳,聲音平靜地道:“先別慌扶著大嫂走,夫人,關於風邪入體,沈家向來是有法子治的。個策次屋皮”

“什麽法子?”顧夫人連忙問。

沈歸燕不慌不忙地將玉梳推得轉了個身,笑道:“沈家祖墳風水有缺,故而難免有受陰侵害之時。每當這個時候,母親都會狠狠打之,邪體自然遠離其身。”

“打?”顧夫人看了沈歸雅一眼。

“是的。”沈歸燕很正經地點頭:“正好要用家法,不如便捆住大嫂,用完了就好了。上回不是您說,顧家家法不可褻瀆,更不可半路而停麽?”

玉梳急了:“奴婢也是沈府出來的,怎的從未聽說這樣的法子?”

“因為你是奴才。”沈歸燕垂眸道:“有些東西自然只有主子才知道。”

“胡說!”一直假裝抽搐的沈歸雅忍不住道:“我也是主子,我怎麽不知道?”

沈歸燕一笑,擡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她:“看看,大嫂邪靈入體,開始胡言了。”

“我沒有胡言。”沈歸雅怒瞪她:“你分明就是想打我!”

對啊,就是想打她。沈歸燕彎彎眉梢:“大嫂可知道夫人是最恨人欺騙的?”

這話一出來,沈歸雅才反應過來,驚慌地看了主位上一眼,連忙想繼續裝瘋。

上頭的顧夫人已經冷哼一聲:“好一個風邪入體,方才大喊大叫,怎麽現在就一句句說得這樣清楚了?”

沈歸雅頭皮發麻,怨毒地看了沈歸燕一眼。

沈歸燕朝她露出了顧朝北式的笑容,皓齒閃閃,欠扁極了。沈家的確沒這樣的法子,她就是信口胡說。可是這樣一說,不管沈歸雅爭辯還是不爭辯,剩下的板子,她都一下也少不了。

有多少還多少!

“不僅不知廉恥,犯七出之條,還要欺騙瞞上,妄圖逃脫罪責?”顧朝東在旁邊,冷冷地道:“這回無論你有什麽借口,我都不會再饒了你。任憑你手裏有多少封和離書都不管用,我顧家已經容不得你了。”

“顧朝東!”沈歸雅膝蓋窩被人一踹,又跪了下去,眼裏滿是狠戾地看著他道:“你若是不守信用,那就別怪我把你與沈歸燕的醜事全部說出來!”

顧夫人一驚,沈歸燕身邊已經快睡著的顧朝北也被這一聲給吼醒了,茫然地左右看了看。

顧朝東驚慌地上前一步想攔住她,沈歸燕卻是神色坦然:“歸燕倒是想聽聽,與大哥之間從婚後開始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事情?”

沈歸雅冷哼一聲:“我怕你夫君聽著受不住。”

“沒事。”顧朝北打了個呵欠道:“大嫂今日的行為,你的夫君都能受得住,我和他是一個爹生的。”

沈歸雅:“……”

被這一句話噎得臉色難看,顧朝東也是瞪了顧朝北好幾眼,偏生那人要醒不睡地靠在一邊,完全不在意。

“當真要我說,那我便說了!”沈歸雅被按在地上,擡頭看著顧夫人道:“你若是要讓我受家法,那你兒子和這個女人,更該浸豬籠!”

顧夫人一拍桌子,氣得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,帶著上回留下的一塊傷疤,看起來猙獰極了:“給我繼續家法,邊打邊讓她說個夠!”

“是。”家丁應了,重新又舉起板子。

“今日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說,你兒子…啊!你以為你兒子是什麽好東西?”沈歸雅氣狠了,眼珠子泛紅:“他娶了我,還去花園裏與這小賤人私會…啊!古代這樣不是該浸豬籠的嗎?憑什麽她一點事情都沒有?”

板子一下下接著落,沈歸雅身上蓋了剛才的袍子,不顯得過於荒唐,但是這一句句說出來,卻是荒唐極了:“他日日夜夜想著如何得到自己的弟媳,難道不該也來受家法嗎!”

大概是看了顧夫人的眼神,拿板子的家丁下手一下比一下狠,打得沈歸雅後頭說話都斷斷續續。但她也是脾氣上來了,拼著挨板子都把話給吐完了。

顧朝東滿臉通紅,沈歸燕卻是十分坦然:“大嫂有證據嗎?”

“你…”沈歸雅臉色漲得通紅,忍著疼道:“你要什麽證據?”

“比如,可有人目擊我與大哥兩人單獨私會?”

“玉…啊!玉梳!”

被叫著名字的玉梳連忙上前道:“奴婢看見過,就在咱們花園裏。”

顧夫人皺眉,顧朝北也終於睜開了眼。

沈歸燕側頭看著玉梳道:“你確定是只有我與大哥兩人?”

玉梳一楞,看了自家小姐一眼,吞吞吐吐地道:“寶扇也在。”

“那便是了。”沈歸燕朝顧夫人微微屈膝:“有第三人在側,則談不上私會二字。燕兒自嫁進府裏開始便恪守婦道,從未與大哥獨處過。”

“嗯。”顧夫人點頭。

這沈歸雅也真是腦子當機了,自古母親偏兒子,她還拿兒子的狀去告給人家親生母親聽,誰會理她?雖然是想拖沈歸燕下水,但是選的人明顯不對。

也不怪她,歸燕平時就規規矩矩呆在府裏,她也壓根找不到什麽可以說的。

“再者,大嫂說大哥之言…可有什麽證據?”

沈歸雅疼得快暈過去了,氣若游絲地道:“我…我有…”

“家法太慢了些吧!”顧夫人突然怒道。

用刑的家丁一楞,連忙使出了全身力氣打了下去。

“啊!”沈歸雅尖叫一聲,白眼一翻,活生生痛暈了過去。剩下的話也就再也沒說出來。

顧夫人撫了撫心口,怒道:“把這不貞不潔不孝不誠之人捆去柴房,明日便綁了她送回沈府去!”

“是。”後頭的家丁連忙上來將人帶下去。玉梳嚇白了臉,有些猶豫地看了她一眼。

若是跟著主子去柴房,她說不定就跟主子一樣翻不了身了。可若是不去,萬一主子又有其他法子翻了身,自己不是就撈不著好了?

這一猶豫,沈歸雅就已經被拖了下去。

咬咬牙,玉梳還是跟了上去。

院子裏氣氛有些沈重,沈歸雅被帶走了,這一屋子的狼藉還在。顧夫人和顧朝東臉上都抹不開,偏生沈歸燕和顧朝北還在旁邊將笑話看了個夠,更是讓他們心裏惱怒。

沈歸燕正想著找什麽話告退,身邊的顧朝北已經一把拉過她:“回去睡了。”

也沒行禮,直接就走了出去。沈歸燕有些慌張地回頭看了一眼,幸好顧夫人和顧朝東都因著剛才的事情,沒註意禮節的問題。

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,怎麽覺得顧朝北有些不高興呢?

“你怎麽了?”回去北院,替顧朝北更了衣,沈歸燕小聲問了一句。

“沒什麽。”顧朝北抱著她,將頭輕輕埋在她的肩上:“就是喜歡的點心被蒼蠅惦記了,所以有些不開心。”

沈歸燕失笑,難不成剛剛沈歸雅的話,叫他給聽進去了?

“相公不相信妾身?”

“不是不相信你。”顧朝北輕哼一聲道:“我是討厭這種感覺,總要找機會教訓他一頓才好。”

沈歸燕挑眉,正經了神色道:“從明日起他可是刑部侍郎了,官高幾級,得恭敬些。”

鼻子裏哼了氣出來,顧朝北嘟囔道:“若不是我讓他,哪有他威風的地方。”

跟賭氣的小孩子一樣。

沈歸燕伸手捏了捏他的臉,低笑道:“我家相公最威風,誰也搶不去的威風。好了,先就寢吧,這般晚了,明日你可是還要去報到的。”

“嗯。”顧朝北打了個呵欠,伸手將她抱上床去,暖暖和和地卷成一團。

韓江雪是醉醺醺地回去的,宇文厚德一直在門口等著,一看見她就連忙接過來,皺眉看著宇文長清:“怎麽喝酒了?”

宇文長清懶洋洋地越過他去:“這個問題堂兄不如問你自己吧,我累了,也回去休息了。”

宇文厚德心裏一痛,扶著韓江雪回房,眼裏滿是後悔。

他怎麽這樣經不起誘惑呢?自家娘子這樣好,他怎麽就一時犯渾。

韓江雪翻了個身,臉上猶帶淚痕。

宇文厚德出門去親自打水,心裏還在發誓,這次一定是最後一次了,以後一定不能再做對不起雪兒的事情。

結果剛走到院子裏,就見身邊的奴才急急忙忙地過來小聲道:“顧府那邊的人傳話過來,說是要大人救命。”

宇文厚德一楞,看了房間一眼,皺眉道:“救什麽命?我與她…沒什麽瓜葛了吧?”

那奴才賊眉鼠眼看了看四周,著急地拍著大腿道:“顧府那邊的人說了,大人要是見死不救,那她在死前都會將有緣客棧發生之事昭告天下。”

宇文厚德皺眉。

天漸漸亮了,沈歸雅和玉梳兩個在柴房裏呆了一晚上。

本來沈歸雅以為,被休也就被休了,她有錢在哪裏都是過,結果玉梳戰戰兢兢地道:“咱們老爺一直好面子的脾性,小姐忘記了嗎?您要是當真因著七出之條被休回去,那不用旁人說,老爺會親自將小姐送去沈湖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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